阮宜年那句话还带着几分责怪的意味,声音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和不耐烦。
他盯着缩在角落的姜兰,但是她表情很淡然,没有一点变化,似乎根本不在乎。
"姜兰!"
他加重了语气,像是要把她的名字咬碎在齿间。
光是听着都觉得可笑至极。
姜兰低垂着眼睫,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弧度。
她太了解阮宜年了——这个男人永远自以为是,永远觉得全世界都该顺从他的心意。
可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他摆布的姜兰了。
但是她懒得理会。
疲惫和厌倦像潮水一般漫上心头,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只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阮宜年被她这副态度激怒了。
他直接咬了一大口手中的饼,咀嚼的动作带着发泄般的狠劲,仿佛咬的不是食物,而是姜兰的倔强。
"这可是你自己不吃的!!"
"在我的面前还非要这么犟!"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声音陡然拔高,"简直就是没苦硬吃!"
吃了几口大饼之后,阮宜年用袖子粗鲁地擦了擦嘴,抬眼看向姜兰。
她依旧不为所动,仿佛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无精打采又虚弱地靠在墙角。
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干裂,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他顿时皱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