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二宁哭得稀里哗啦,看出来是真伤心了。
兰舒朝杨菊递了个眼色,杨菊立刻拿起手绢,过去给她擦眼泪。
木已成舟,哭也改变不了结果。
更何况兰舒是老板,如果员工掉几滴眼泪就让她心软改了主意,那她生意也不用做了。
兰舒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打断会议的节奏,继续给大家开会,交代近期的重要工作。
在任命新塘县两个店的新店长时,名单上依旧没有邱二宁的名字。
接替杨菊和红梅姐的反倒是后来才进窈窕淑女的新员工,这下邱二宁哭得更凶了,呜呜咽咽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尴尬地神经紧绷着。
杨菊彻底坐不住了,邱二宁不能去江浦市当店长她能理解兰舒,但现在连县里的店长都当不了,别说邱二宁不能接受,就连她也接受不了。
兰舒自然是看到了杨菊给自己递过来的不解眼神,她视而不见,继续给大家开会。
散会后,兰舒也没多解释,急着要在储蓄所下班前赶去取钱。
刚出门没走两步,杨菊和红梅姐就一前一后都追了出来。
“老板,为啥不让二宁当店长啊?”杨菊急着替自己人抱不平,可也知道兰舒有自己的考量,她就是想问个明白而已。
红梅姐也一脸不解:“是啊,二宁这小孩不错的,虽然脾气火爆了点,但真挺能吃苦的。你看咱们那天办造型秀,货都是她搬得最多。”
兰舒听了就笑:“谁吃苦最多谁就能当店长吗?那以前菜社的菜农岂不是各个都能当店长?”
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局势,不在力耕。
加班不是勤奋,熬夜不是勤奋,天不亮就起床不是勤奋,那是辛苦。
天道酬勤,酬的不是汗水,而是判断。
真正的勤奋是选对方向,在混沌当中摸清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