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急一急就能急着的?
远在西域最大的好处是不用让人催生,不承想回来才第二日先让父母催上了。
刘徽抬头望天,她要是跟他们说,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会不会让人打?
一听刘徽不怎么在意的道一句急不得,卫子夫先急上了,霍去病抢先一步道:“姨母,是我的问题,姨母号我的脉便可知。”
无论是霍去病和刘徽都做好一辈子无嗣的准备,他们比起孩子,更在意对方。
长辈们的心急,落在刘徽和霍去病的眼里,其实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只能安抚。
卫子夫一听诧异无比,刘徽转头看向霍去病,他怎么能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霍去病安抚的冲刘徽摇头,“姨母,是我的问题,死里逃生一回,我……”
“不提不提,以后我不提就是。”霍去病有意将话说清楚明白,卫子夫打断他要脱口而出的话。看了看刘徽,又看了看霍去病,“你们两个只要都好好的,已经很好。”
是啊,她怎么把霍去病的事忘记。那时候的霍去病是何模样。能活下来的霍去病已然是万幸。
子嗣之事,更无法强求。
可是,将来他们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得卫子夫自己都不知道如何答。
无子之事,于谁不是灭顶之灾,难为他们两个之前对外半个字都不曾显露。
而且,霍去病没有把一切的事情都归到刘徽的头上,而是揽在自己的身上。凭这一点,卫子夫更没有办法道他不是。
刘徽是个死心眼,认准一件事会一往无前,不在意后果,不管有多少阻拦,她只会朝目标前往。
眼下,两人很好。
她能看得出来,两人虽然在这五年里聚少离多,看着彼此的眼神都是藏不住的情谊。那发自内心的欢喜从他们的神色间能够看出。
那就放下。
没有孩子,以后过继一个也未尝不可。只要他们高兴,只要他们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