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一夜没睡,第一缕晨光照进来时,陆祈绵就起来了。
他量了体温,庆幸已经退烧了。
他在厨房里动作缓慢地做着早餐。
沈檐修起晚了,他后半夜才睡着,此刻太阳穴胀痛。
下楼时,做好早饭的陆祈绵在书房里收拾他的笔记本电脑以及画画的数位屏。
沈檐修目光凌厉望着他,“都开始收拾行李了?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走?!”
“我订了今天中午的机票。”陆祈绵听他说这样的话其实很伤心,但还是很认真跟沈檐修解释,“我不是迫不及待,是有些事要去处理。”
这些话昨晚他就想说,可是沈檐修当时的态度完全不想听,陆祈绵不想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于是又道:“如果事情顺利,我可能两个月就回来了。”
陆祈绵望着他,声音越来越小,像在说服他,也像在说服自己,“我没有骗你,到时候回来,我就再也不走了……”
他没说,如果自己不回来,会如何。
沈檐修听后心中烦躁,M国那边除了陆祈绵他妈,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一次又一次的退让,让沈檐修呼吸逼陆祈绵做个抉择,“陆祈绵,你要是真走了,就别回来了。”
他态度很差,最后连陆祈绵做的早饭也没吃。
沈檐修嘴硬心软,还是派了小陈助理与司机过来待命,让他们把陆祈绵送到机场。
小陈很客气,这边刚送完陆祈绵登机,就打电话向沈檐修汇报。
“陆先生没带多少行李走,他刚才还让我在您面前帮他求求情。”
“他说之后会联络您,希望您生气归生气,但千万别不理他。”
“陆先生的数位板跟画笔也没有带走,他是画师,连这些都没带走,可想而知很快就会回来,老板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