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之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
“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以为你能看出来, 乔繁说我看你的眼神一点心事都藏不住, 你肯定有所察觉的,我以为是我不够好, 所以让你看出来了也不为所动, 原来……原来……”
什么叫我知道你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那天在海边, 他几乎是明示了。
温颂无语凝噎,原来不止他一个是感情白痴。
“我太笨了,”周宴之俯身捧住温颂的脸颊, 用指腹擦去他的泪, “小颂不哭。”
“不要离婚。”温颂还是央求。
“我怎么舍得和你离婚?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温颂忽然停住,泪眼朦胧地望向周宴之,“先生,喜欢我吗?”
“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
周宴之将温颂抱到腿上,更方便吻他,呼吸交缠在一起, 他说:“我喜欢你。”
在周宴之三十年的生命里,最常听到的夸奖是说他天资不凡,顺风顺水,他也承认,无论是学业事业似乎都没遇到过太大的坎坷,朋友大多也是和他一样的二代。第一次接触到真实的苦难,就是踏入温颂所在的福利院。
小小的温颂,一身的旧衣服,一双怯生生的圆眼睛。
周宴之记住了温颂的名字。
“你读高中的时候每周和你通电话,不是资助人的任务,是我想关心你。”
“有时候很忙,开完会低头一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五点半,还会很懊恼。”
“小颂每次都问,先生您累不累?好奇怪,一听到小颂说这句话,我就没那么累了。”
“我承认,我那时候还没有喜欢上小颂,但是小颂已经在我心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希望小颂相信,不是为了哄你开心,是实话,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omega如此上心过。”
温颂还没从抽噎中缓过劲来,把脸埋在周宴之的颈窝里埋了半晌,忽然问:“那beta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