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长且无望的暗恋,忽然在二十二岁这一年,像做梦一样,收到了回音。
“宝贝。”
周宴之让温颂微微侧身,温颂把脸埋在被子里,两只手紧紧攥着周宴之的手指,全身绷紧了,光裸的脊背之上,是泛红的腺体。周宴之的吻先落在他的蝶翼般的肩胛骨上,一点点向上,带着溢满鼻腔的铃兰香,周宴之含住了温颂的腺体。
温颂不受控制地颤抖。
周宴之搂住他,叹息道:“就不问小颂愿不愿意了,毕竟,小颂不喜欢克制。”
温颂赧然,瓮声说:“没有。”
“那……小颂愿不愿意?”
完全标记。
信息素相融、结合,成为无论什么艰难险阻,都无法将他们分开的一对。
温颂放下羞涩,迫不及待说:“愿意。”
周宴之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
不可逆的生理连接在这一瞬形成。
温颂曾经期待过这一刻,他希望自己不要哭,坚强些,搂住先生说些好听的话,可他没有做到,他捂着眼睛哭出声来,像梅雨天里一场绵延不绝的小雨。
满心潮湿。
可周宴之俯身吻住他,反复说着爱。
温颂泪蒙蒙睁开眼,阳光透过白纱窗帘落在他的手上,将他的掌纹脉络照得清楚。
断纹很多,听说这是命苦又操劳的手相,他之前的人生印证了这个说法。
周宴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他的手,二话没说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与他掌心相合。
“会好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