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钟玉河啪地一声掷筷,“倒是不知他是真病还是假病。”
昨儿个和钟鼓旗的荒唐事不过一时意乱情迷,薛豫立知不知道他心里也没底,一个随口被当作借口的簪子被薛豫立如此挂心,他只觉心底沉得厉害。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他就不该有愧疚的情绪。
薛豫立今日又病得巧,也不知是不是不想看他避着他。
钟玉河蹙眉吩咐道:“盛一碗莲子羹。”
钟玉河端着莲子羹走到薛豫立的卧房门口,叩门唤道:“阿薛。”
肃静的房里骤然响起被褥翻腾的声响,“娘子咳咳”
薛豫立刚唤了一句,就猛烈地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嗓音砂纸磨过似的沙哑。
“怎么不用早膳?”钟玉河别扭地抿嘴问道。
“我不饿,娘子吃罢咳咳”话还没数完,薛豫立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娘子且回罢,别来我这儿了,我这儿咳咳咳咳”
钟玉河沉眸看着手里端的莲子羹,胸口徒然燃着一股郁气,扭头就要走。
转身却见孙伯疼惜地蹙着眉,“公主,就当老奴求求你,你进去看看少爷吧。”
“昨儿个少爷回来的时候裤管都湿透了,说什么也不肯去换,一个人坐在书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今早老奴叫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染了风寒。”
钟玉河被噎到似的,哽一下撇过头道:“风寒该请大夫,求我做什么?”
“老奴怎么可能不请大夫,是少爷他说什么都不肯叫大夫瞧。”
“少爷打小明礼懂事,从来没有如此任性过,可是自打娶了公主您,他就”
钟玉河眉间凛肃地哼道:“倒是我害了你们家少爷。”
“老奴不敢。”孙伯惶恐地拱手弯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