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百万灾民唯一的希望,得以生存下去的可能,就因李中书的贪念,而彻底消失。”
“他吞的是钱吗?是我钟王朝百姓的性命啊!”
“如此丧尽天良的恶徒,又岂能容他再做我朝父母官!”
钟知生上前一步,手拿笏板俯身奏道。
霎时大厅鸦雀无声,就连高位官员辩驳的声响也没了,只闻依稀的喉结吞咽的声响。
“如今事情还未查明,三弟又何必言之凿凿呢?”太子信步而出,眉宇笼着阴翳。
如果说曾经他的凶狠还带着少年的志气,甚至有时仅是幼稚顽劣,那么现在,他就是真正的狠辣。
钟知生嘴角抿着浅笑,状似无害却句句咄咄:“是还没查明,毕竟中书令不是什么高官,哪儿来的胆子就敢吞了这笔要款,他不知道被查出来是个什么下场吗?”
“是利欲熏心,还是”
“还是他的底气来自他背后给他撑腰的人呢?”
钟知生眼角弯弯地眯起,眸中利光却似磨过的针似的,尖锐沉重地猛刺向太子。
“他没贪污,不就合理了吗?”太子亦不示弱地回望。
钟知生冷哼一声,置若罔闻地继续道:“这个人必定权大势大,手眼通天,能瞒得过一路的官员,亦或者说”
“这个人的势力,能叫满朝文武都自愿当瞎子做哑巴。”
“你说会是谁呢,太子殿下。”
太子背在背后的手紧紧攥成拳,“我如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