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他留的灯?
薛豫立惊喜地推门走进钟玉河的卧房,钟玉河坐在书桌前捧着翰札翻阅。
烛火被薛豫立开门的气流吹得一晃,钟玉河却是连眼皮都没抬。
薛豫立走到他身后,俯身抱着他的脖颈摇道:“几日不见,娘子可好?”
钟玉河恍若未闻地翻页,并不理会薛豫立。
薛豫立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慌乱地把钟玉河的肩膀扳向他,“怎么了?”
“是不是我回府晚叫你不高兴了?”
“我托人告诉你我在清波府议事,是不是下人没穿达到消息?”
钟玉河面色阴翳地盯着他:“清波府是谁的府邸。”
“是二皇子的府邸,你不知道吗?我”薛豫立看到钟玉河逐渐通红的脖颈,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今早太子涉嫌中书令贪污案的消息刚传满长安,当晚你就去老二的府邸议事,怎么,摆庆功宴?”
“不是庆功宴,只是议事而已。”薛豫立否认道。
钟玉河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我不是叫你保住太子吗?为什么太子还是被定罪了?”
薛豫立抿嘴,“太子只是涉嫌贪污案才被软禁,并没有被定罪。”
“万岁不会拿他怎么样的,也算是保全了他。”
“我要的保全是要他置身事外,是要他和这件事毫无关联!”钟玉河的声音骤然大了起来,“如今他被拉下水,还被软禁,这算个什么保全?”
薛豫立心虚得不敢去看钟玉河,低着脑袋道:“中书令府邸的密室查出足有十几斤的千金墨,还有一封给太子的密函,而太子府邸又恰查出一斤千金墨,怎么着也脱不了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