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尝尝三弟这里芙蓉糕,想到皇姐要来,我特地去城东买的,排了好长的队呢。”
钟知生这话确是真心实意,他猜到钟玉河要来,特意想叫钟玉河尝尝这芙蓉糕。
前两次钟玉河都没吃上,如今太子这个阻拦已经被他亲手困在皇宫,他多想叫钟玉河吃吃芙蓉糕。
多想告诉钟玉河这些年被太子踩烂而无法送达到他那里的心意。
他不想和钟玉河针锋相对,甚而他如今的权谋有大半部分都是为了钟玉的。
钟知生漆目烁烁地看着钟玉河,闪烁着期待与欢喜。
然而钟玉河只是皱眉,不耐烦地把那盆芙蓉糕一袖子摔到他脚边。
噼里啪啦的一地狼藉。
瓷片碎和芙蓉糕崩裂在他脚边,甚而有些许糕点泥粘在他的衣摆边上。
钟玉河瞳仁都气得尖利地竖成一条线,他只当钟知生是讥讽他。
钟知生什么都盘算好了,连他要来都想到了,明摆着压他一筹。
“为什么呢?”钟知生的声音颤得像被狂风吹打的枯叶,仿佛顷刻摇摇欲坠,落地成泥。
“你总是把我的心往地上踩。”
“我不要命地地往上爬,就是想要爬到你面前,爬到你能看见我的地方。”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障碍是我的卑微,是别人的阻拦。”
“我读书习武、议事参政,甚至我去做我最讨厌的事情,成为我最讨厌的人,去追名逐利,想要成为能触及到你的人。”
“我把阻拦我的人都清除,多危险艰难我都去做,多脏的手段我都去用。”
“可到最后,为什么偏偏你眼里还是看不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