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旗大步走向钟知生的卧房,远远就看见卧房的房门紧闭着。
大白天也不知道开个门通个风?
哐当。
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钟鼓旗蓦地停住步伐,耳朵一耸屏气细听,小心地蹑步靠近。
那股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可是落在钟鼓旗耳朵里又觉得分外笼杂,是很多声音混合夹杂在一起,被紧闭的木门过滤抨击到他耳朵里。
是被压得喘不过气的、闷闷的哭声,可是又分外尖利,像是气囊被戳破崩裂的声音。
照理说应是叫人有些反感的,诡谲的,但被另一种粗旷深沉的喘息覆盖着,又似裹着蜜似的又浓又黏,稠稠甜甜地直嘀嗒。
钟鼓旗的耳尖霎时就发烫起来,他有些局促地摸了下耳朵,显然明白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也有些反应过来了今日众多疑惑的答案。
像是被顶到一个极点,里面的哭声尖利猛然拔高,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肉块碰撞到硬物的声音不停地传来。
哭腔尖到一个可以说是凄厉的程度,骤然地停了下来,另一个较为粗糙的喘息,倒是急促地越来越响,听着有种释放的餮足。
钟鼓旗有些不适地抿抿唇,准备转身离开,他虽是无意撞见,但听人家这档子事左右不是光彩的,更别提里面那个人是他熟悉的三哥,更是叫他分外尴尬。
“门外是谁?”钟知生骤然发问。
钟鼓旗离开的步伐一顿,眼见被发现,也只得应声道:“三哥,是我。”
钟知生应是知道他来是有要紧事,沉默一会儿道:“稍等我一下。”
接着钟鼓旗又听钟知生压低声音道:“乖乖待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你不想这副样子被别人看见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