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自个儿心眼算多,却也是被钟知生环环相扣地算计,更不要提薛豫立是个实在心眼,怕是被钟知生随随便便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
“是薛豫立?”钟玉河咯咯地笑出了声,有几分疯癫地凑到钟知生面前,口中热气挑衅似的喷到钟知生面颊上。
“你被他抓住把柄了对不对?”
钟知生狠恶地瞪着钟玉河,眼白都滋着水红,“你倒是”
“脸变得快。”
钟玉河咬牙切齿地轻佻地拍两下钟知生的面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钟知生的面颊霎时就映出重叠的通红的掌印。
“落在薛豫立手里的,不是什么小事吧。”
“我猜是太子涉及贪污案一事。”
“钟玉河!”钟知生厉吼道。
此刻钟知生最是听不得从钟玉河嘴里冒出有关太子的话,明明什么都筹谋好了,明明只差一点儿就可以彻底扳倒太子,坐上那个位子。
谁曾想到节骨眼却被薛豫立阴了一把,连本来可以禁锢住的钟玉河,都要舍了去。
钟玉河条件反射地一颤,随即又不甘示弱地挺直腰杆面向钟知生,“你挑的人反水,怪只怪你识人不清。”
钟知生气喘吁吁地胸膛起伏着,又强作镇定地露出个阴阳怪气的笑容,“是,我识人不清。”
“竟是没看出皇姐是个贞洁烈妇。”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夜夜颠鸾的恩情,皇姐看到原配,就能抛在脑后忘个一干二净。”
钟玉河听出他言语里的讥讽意味,气得人都在抖,却是咬牙强压了下来。
“忘掉又如何,你个下三滥的贱人有什么可以让我记住的。”
“既然要放人就干干脆脆地放,拖泥带水,我看你更像是个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