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放人就干干脆脆地放,拖泥带水,我看你更像是个怨妇。”
“好好好。”钟知生气急反笑,胸膛里压抑的一股子气闷得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炸裂。
忍。
必须要忍。
早年的种种都可以忍,如今又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熬了这一遭,钟玉河就再也跑不掉了。
以后钟玉河再不情愿,再嘴硬,都只能被他锢在怀里哭吟了。
届时把钟玉河的狗都宰杀,只有一副尸骸,还有谁能为他吠叫。
“娘子!”薛豫立看到薛豫立后面跟着的人的时候,就惊喜地呼喊出声,踉跄着冲到前头。
他攥着钟玉河的手摩挲着,看着钟玉河脖颈处显眼的红痕,两眼相望,只凝噎道:“娘子清瘦了。”
“是我是我没用。”
他几次三番地许诺过钟玉河那些美好的未来,远大的前程,为什么到最后说得最多的还是这句话呢?
为什么总是在钟玉河需要的时候,总是那么无力、那么彷徨呢?
“驸马说的哪里话。”钟知生抿嘴一笑,“是臣弟招待不周才是。”
钟玉河呼吸凝重了一些却并不搭腔,扯着薛豫立的手臂就往外走。
这几日一直被禁锢在床榻之上,叫他的腿走出几步就麻软得厉害,但他却面色铁青地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