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知生撇过头去,不言。
半晌,落叶飘摇入水泛涟漪。
钟知生声音低沉地应道:“好。”
“事成我们谁也不欠谁,你要带他走,我不拦你。”
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示意钟鼓旗打开。
“空白的?”钟鼓旗的视线抬起,疑惑地看着钟知生。
“留给你写的。”钟知生负手道。
“以你名义写给薛豫立,托他十日后寅时开城门,届时你就让你的人乔装入城,那时商贩进城最多,武器可藏在马车底部或菜篮底之类的地方,守卫换批松散的,最好是昨夜值过夜班的,不会查得太严。”
钟鼓旗收起信纸,“何故拜托他,朝中相关官员有这个权力的可不少。”
“太子党我就不必多说,我们的人又会被揪到把柄,如今朝中还未站队的只有薛豫立和霍靖安,莫非你觉得霍靖安更好说动?”
“薛豫立打太子案起,不是站在我们阵营了吗?”钟鼓旗皱眉。
“父皇觉得他是中立的,那他就是中立的。”钟知生负在背后的手紧攥。
“为何是我去说?”
“你们不是配合默契吗,难道你觉得我去说,他会更愿意去执行?”
钟鼓旗张了张嘴,却也再纠不出什么疑惑之处,只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去书房写。”
语罢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