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
“是天玑剑的护手。”冷轩打断他,将半块令牌拼上去,完整的镇魔令突然发烫,红光顺着骨架的指骨蔓延,在地面组成一个小小的阵,阵眼处的石缝里冒出一缕青烟,烟里裹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个道士的轮廓。
影子开口了,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天玑碎,七魂离……守阵人……夺舍……”
话没说完,影子突然被一股黑气撕碎。溶洞深处传来一声冷笑,声音像是守阵人,又比守阵人更苍老,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三百年了,还在念叨这些废话。”
光束猛地扫过去。
洞口的阴影里站着个人,穿着紫色道袍,兜帽压得很低,手里拖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捆着个东西,看不清形状,只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正是守阵人。
“你故意引我们来的。”冷轩的剑指向他,掌心的望舒剑残片突然剧烈震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尸父的骨架是诱饵。”
守阵人轻笑一声,锁链突然被拉紧,捆着的东西被拖到光束里——那是个穿着现代衣服的人,背对着他们,身形佝偻,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
林秋的呼吸骤然停止。
那个背影,他太熟悉了。爷爷生病时总爱弓着背,后颈有块月牙形的胎记,在光束下若隐若现。
“爷爷?”他的声音发颤,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你把他怎么样了!”
守阵人没说话,只是抬手摘掉了兜帽。
兜帽下的脸,一半是腐烂的血肉,一半覆盖着鳞片,眼睛是纯粹的黑色,没有眼白,此刻正盯着林秋,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你的心障,比我想的更甜。”
“那不是你爷爷。”冷轩突然抓住林秋的手腕,力道很大,指尖几乎嵌进肉里,“是幻形,他在模仿你最在意的人。”
林秋猛地回神。爷爷明明已经火化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可那背影,那胎记,甚至连佝偻的弧度都分毫不差,逼真得让他心脏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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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守阵人用锁链拍了拍那“爷爷”的后背,“老人家可是一直念叨你呢,说你为了找什么破剑,连他的葬礼都没好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