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捺住情绪,大口大口地喝下温水。
季砚深放下水杯,扶她躺下,嗓音温沉,“饿了吧?我让人送吃的过来。”
时微对上他眼眸里的柔色,“嗯”了一声。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
时微清楚地看见屏幕上两个字“婵儿”。
季砚深当着她的面接听。
那头传来叶婵痛苦破碎的低泣,“季哥……我……我被邵凡下、下药了……”
时微清晰地听见她的话,只见季砚深长指捏紧手机,脸色骤然黑下。
他二话没说,挂了电话,看向她,“老婆,叶婵出了点事,我过去看看。”
呵,过去当解药的吧?时微在心里冷嘲,故意问:“她被邵凡欺负了,你去救她?没别的人了吗?”
季砚深面不改色,“我把她当妹妹,再者,海叔在我小时候,救过我的命。”
时微继续装傻,“那你快去吧。”
季砚深帮她掖了掖被角,而后起身,大步匆匆,出了病房。
病房的门关上,时微也闭上了双眼,裹紧了被子。
在她浑浑噩噩地睡着后,有人推开了病房的门。
黑色牛津底皮鞋踩踏乳白地砖,发出轻微沉稳的声响,顾南淮缓步走到病床边。
她躺在洁白里,乌发如墨散开,巴掌大的鹅蛋脸,略显病态的苍白。
右手手背打着点滴。
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