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顾南淮静静地注视着她,拳头越攥越紧,脑海浮现起昔日,她坚韧、自信、优雅的模样。
男人眼底猩红一片,周身散发着一股戾气。
他大步走出病房,拨了个电话出去,“放出季砚深恶意收购季氏股价,被证监会调查的消息。”
挂断电话,顾宅的管家老郑提着食盒过来,“二爷,您要的餐点。”
说话间,悄悄朝病房里瞟了一眼,透过门缝,隐约是个女子。
老郑略一惊讶,转瞬窃喜。
他家这位爷,眼见着三十的人了,还从没有过女朋友。
现在是千年铁树开花了?
顾南淮注意到老郑的小动作,没解释,接过餐盒,道了声谢,又进了病房。
病床上,时微唇瓣翕动,眉心纠结出不安的细纹,“我想喝水……妈妈……”
顾南淮放下食盒,倒了杯水在床沿坐下,扶她坐起,将水杯喂到她嘴边。
“微微,张口。”话一出口,他意识到自己的嗓音异常暗哑。
时微迷迷糊糊的,干燥的唇沾到温水,凭着本能张口,不停地吸吮、吞咽。
她单薄的身子倚靠在他宽厚成熟的男性胸膛,隔着薄薄的真丝布料,滚烫的体温灼着他裸露的手腕。
室温瞬间像是高了几度。
时微喝下大半杯水,移开杯口,懒懒地靠进他胸膛,“困……”
顾南淮低首,朝胸膛看去,一袭珍珠白睡裙的人儿,猫似地靠在他怀里,手还紧紧抓着她的领带。
刚喝过水的缘故,她唇瓣红润,仿佛刚被雨露滋润过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