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裴书臣手掌扶住桌椅,可体内之毒,没有了内力控制,开始迅速蔓延全身。
疼痛占据了上风,只能靠着意志力,努力抬起眼皮。
季昌宁看着裴书臣,在自已面前缓缓倒下,他感觉自已全身被抽干了力气,剑从手中无力脱落。
对周围之人挥了挥手,“放开他,都退下吧……”
时序政没了禁锢,立即扑上来,扶住裴书臣的身子。
“师父师父!!!”
他拉住裴书臣的手腕,脉搏跳动微弱,身体渐渐冰冷。
“您别动、别动,我可以医好您,别怕……别怕……”
裴书臣勉强抬起手,给时序政擦了擦眼泪。
他看见孩子的脖颈,被禁军那么锋利的剑抵着,却连一道血痕都没有,笑了笑。
虽然不知道季昌宁又瞒着他什么,可他知道,季昌宁不会舍得动时序政的,那他就放心了……
“哭什么?早晚的事儿……咳咳……”
咳嗽中带出几口黑血,裴书臣脸色苍白至极,毒肆意横行在他体内。
他自已也能感受到生命在迅速流逝。
他抬起头,虚弱的看向季昌宁。
不管如何,他不想让这个孩子,余生抱着愧疚活下去。
季昌宁因为他已经受了二十年的苦,往后的日子,就别再因为他,而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