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宁因为他已经受了二十年的苦,往后的日子,就别再因为他,而吃苦了。
“季昌宁,既是如此,咳咳……”
“你我师徒,也算走到尽头,从今往后,你……咳咳,不再是老夫的弟子。”
他从袖口中,拿出那根白玉簪子,分明前几日,两人还在开玩笑。
【没收了,等你表现好,老夫再还给你,听见没有?】
“砰!”
簪子被狠狠掷向墙上,一声清脆,簪子落地,分成两截,啪的一声摔碎……
季昌宁的手藏在袖口中,止不住的颤抖,为什么,连最后一点念想也不留给自已。
师父就这样讨厌自已吗?
我果然是师父最讨厌的孩子……
季昌宁低下头掩饰住眼角的猩红,耳边尽是时序政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也想哭、他也想宣泄,可是他不能。
裴书臣缓缓阖上眼,嘴角勾勒出一抹笑。
那是……
安详的。
“这么大的孩子了,还哭鼻子,羞不羞,不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