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项翎的视线,他将头撇到一边,道:“我们回去吧。”
“你怎么了?”项翎问道。
“春兰受伤了。”平安极自然地扯开了话
题,“早些回去吧。”
“什么?”项翎注意力瞬间换到了春兰的身上,绕着春兰看了一圈,“你受伤了?”
除了身上有些灰尘,她没看出什么异常。也不知道平安是怎么看出来的。
“是……”听得这话,忆柳顿时泫然欲泣,接过话来,“春兰姐姐叫他们打了呢。忆柳拼了命用身子护着,都没护住……”
春兰一如既往被忆柳的扭捏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却少见地没有说什么。
他确实是用身体护她了,她得谢他。这人日日矫揉造作令人厌烦,但确已是他们自己人了。
“只打了两下。”见项翎眉头皱起,春兰连忙开口,“还没觉出疼呢,就有人进来在县令耳侧说话,然后就把我们放了。”
“快回去吧,找医生看看伤。”尽管春兰再三申明只挨了两下,根本不耽误走路,项翎还是忙着找了马房,租了个大些的马车,叫她能躺下。
见她实在坚持,春兰只能依她。
安顿好春兰,项翎才来得及问:“他们为什么打人?”
“因为我们不识时务。”春兰致力于抓住每一个机会教项翎人情世故,“他们不愿我们追究此事,我们非要追,他们就要逼退我们。”
“为什么?”项翎更加难以理解,“国家司法机关的职责就是查明真相,你们的目标应当和他们是一致的。”
“要么尸位素餐,要么狼狈为奸,左右逃不出这两个。”春兰说得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