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儿会不会有人进来?”我小声抗议了一句,可声音软得像没力气。他笑了一声:“放心,门锁了。”然后就没给我再说话的机会。
一个多小时后,我整理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喘气。阿诚靠在一边抽烟,懒洋洋地说:“你这丫头,真是让人放不下来。以后去了海滨小城,还得给我留个位置啊。”
我低头“嗯”了一声,心里却乱成一团。庆祝是庆祝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阿诚对我好,我也喜欢他这种随性的性格,可这种关系,真的能一直这样下去吗?我站起来,说了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就匆匆出了门。
回到宿舍已经快十一点,室友们都睡了。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还是白天那封录取通知。海滨小城是个新开始,我是不是该趁这个机会,把现在的生活理清楚?可一想到要跟谁“分手”或者“断了”,我就头疼得不行我根本不会拒绝啊!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小峰家。他住的地方离学校远点,是个一居室,布置得干净又简单。他一开门就给了我个大大的拥抱:“恭喜你啊,未来的老师!”然后拉着我进屋,桌上已经摆好了他做的饭煎牛排、意面,还有一小份沙拉。
“吃吧,特意给你做的。”小峰笑着坐下,给我切了块牛排递过来。我吃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心里有点暖。他一边吃一边跟我聊天,说以后我当了老师,他可以去海滨小城看我,还开玩笑说要给我当“私人教练”,帮我保持身材。
我笑着点头,可心里又开始打鼓。他对我这么好,我却瞒着他有男友和别的“朋友”,这算不算太渣了?吃完饭,小峰收拾碗筷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发呆。他洗完手出来,直接坐到我旁边,手搭上我的腿,低声说:“庆祝还没完呢,你今天有空吧?”
我脸又红了,点点头。他笑了一声,直接把我抱起来,进了卧室。
那天从中午到下午,我一直在小峰家。离开的时候,他送我到门口,还塞给我一袋他烤的小饼干,说是让我路上吃。我拎着饼干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海风吹过,带来一点咸咸的味道。我突然想到,海滨小城也是靠海的,风会不会也是这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忙着准备去海滨中学的事。学校要求我提前去报到,还要租房子、熟悉环境。我把offer的事告诉了三个男友,他们都很开心,纷纷说要帮我搬家或者去探望我。可阿诚和小峰的消息也没停过,他们还想再“庆祝”几次。我每次都硬着头皮答应,心里却越来越乱。
终于到了出发那天,我拖着行李箱站在火车站,回头看了一眼这座住了四年的城市。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可我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网,到底要怎么办呢?我叹了口气,上了火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后退,像是在催着我做出决定。
可我知道,以我的性格,拒绝别人这件事,恐怕还是学不会。
0002 第二章:海滨中学的暗涌
火车在海滨小城的站台停下时,我拖着行李箱走下车厢,第一口呼吸就带了点咸湿的海风味。站台上人不多,阳光洒在地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我眯着眼打量这个新地方,心里既期待又忐忑。海滨中学离火车站不远,我打了个车,二十分钟后就到了学校门口。
学校不大,但环境很漂亮,教学楼外墙刷着浅蓝色,像是和大海融为一体。校门口的保安大叔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我报了姓名和入职信息,他挥手让我进去。接下来的几天,我忙着办理入职手续、熟悉教材,还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生活渐渐有了节奏,可我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可能是因为离开熟悉的城市,也可能是因为那些剪不断的关系还像影子一样跟着我。
正式开学那天,我被分到了高二(3)班当班主任。这是个文科班,学生不算多,一共三十来人。可第一节课走进教室,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学生们的眼神懒散,有的趴在桌上玩手机,有的低声聊天,完全没把我这个新老师放眼里。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我叫林甜甜。”底下传来几声嗤笑,有人小声嘀咕:“甜甜?这名字够嗲的啊。”
我脸一红,假装没听见,继续讲了几句班级纪律,然后开始上课。可整节课下来,我发现自己根本管不住他们。这些学生穿着校服,却一点不像普通高中生。他们书包里塞着名牌零食,手腕上戴着昂贵的手表,有人甚至公然在课上刷短视频。我后来才知道,这个班的学生大多是富二代,家里有钱有势,老师们对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接下来的日子,我努力适应这个新角色,但效果甚微。学生们不听课,作业不交,甚至还有人当着我的面说:“林老师,你这么温柔,肯定管不了我们。”我只能苦笑,心里却有点无力。我的性格本来就不强势,遇到这种班级,简直像羊入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