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花扬眨眨眼睛,“怪不得你那么多臭讲究,又喜欢附庸风雅。”
“……”对于这人常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毛病,花添也是习惯了,便不跟她计较,只继续道:“陛下把亲军卫给了我,说只要我愿意为他效力,他会帮我将父亲找到。”
“他是不是想睡你?”花扬问,神情凝重。
花添怔了怔,侧脸避开花扬的逼视,道了句,“别胡说。”
花扬不信,继续道:“他都是皇帝了,要找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为什么非要你掌管亲军卫?”
花添不说话,颊上飞起一抹潮红,“他是皇帝,将来会有后宫三千。中宫之位,必定是要对他有所助益的贵女才行……”
“但是话说回来,你如果想睡他,也可以。”花扬砸砸嘴,继续没心没肺,“睡了就跑,你可以来盛京找我和莱落大师姐。”
花添没忍住笑了出来,千言万语,化成了轻轻的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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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和煦,四人辞了车马,两两并肩,缓步而行。光色落于青衣玉带之上,斑驳陆离。
行至一个路口,顾荇之脚步终是一顿。他侧身看向宋毓,光影与树荫,记忆辗转,仿佛又回到两人幼年一起习武温书的时候。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淡淡地开口,不悲不喜,“就到这里吧。”
宋毓一笑,点头应下。
四目交汇,长久的默契已然,千言万语化作淡然一笑。宋毓甩开手里的折扇,转身要走,却被顾荇之唤住了。
他带着慎之又慎的神情,拢袖退后一步,躬身拜道:“南祁交给你,未来,拜托了。”
翩翩君子,皎皎如玉,春日暖阳都暗淡。
宋毓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低低地“嗯”了一声,是哽咽的。
车轮碌碌,卷起漫天尘埃,像一粒粒的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