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坐起来,抄起手机,着急忙慌地给教务处的老师打电话。
电话一通,他就不停道歉,边说边对着空气鞠躬。然后才低声询问对方接下来的一周能不能安排其他老师代课,他这边有急事要处理,这一周都不能去学校了。
教务处的老师罕见地遇到这么紧急的请假手续,不敢给季潜打包票,仅仅说试着问问其他老师能不能代课。
季潜也知道这事不好办,他能做的除了祈祷,就是忐忑不安地等待回电,已经在考虑如果请不了假,他是不是就要中途回去上课了。
坐在方桌旁敲电脑的林承安目睹了这一切,他合上电脑顶盖,径直拿着手机去客厅打了个电话。
过了十几分钟后,季潜就接到了教务处老师的回电,说事情谈妥了,院里有能顶上的代课老师,季潜能休一周的假期。
季潜长松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向教务处老师道谢,对方反而耐人寻味地说自己也没帮上什么忙。
季潜似懂非懂听出对方话里的深意,刚想追问,但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看着自动退出的通话界面,季潜只能压下心里的疑问,不管怎么样,还是赶上要出教学事故前及时补救了。
林承安也在适当的时间从客厅回来,他随口问了季潜一句。
“请假的事解决了吗?”
“嗯!”季潜莞尔一笑,把开心的事和林承安分享。
“我太幸运了,院里好几个老师都说可以帮我代课,等我回去我再多上几节课就行了。”
这仿佛在林承安的意料之中,他语气平平的点评。
“那是很幸运了。”
他说话时就一直盯着季潜嘴角的酒窝看,欣赏着这难得看见的笑容,待它消失才收回目光。
请假成功就这么高兴吗,林承安暗想,要是方才他和学院院长说再多给季潜请几天的假,季潜的笑容会不会维持地更久一些,他好像...还没有看够。
这晚两个人和之前一样,林承安把季潜折腾得不轻,季潜求饶的话翻来覆去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才换来林承安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