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的惨叫戛然而止,她瞪大双眼,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中。
至死,她保养得宜的手都死死攥着胸口的翡翠观音。
顾亭洲躺在血泊里,看着母亲逐渐僵硬的尸体,突然发出凄厉的惨笑。
半晌之后,他忽然转过头,用一双猩红的眸子看向我,
“死人的心头血,还有用吗?”
我没有回答,因为他那已然丧失所有生机的身体已经给了他最直接的答案。
这一刻,他终于认命了。
顾亭洲在最后关头,叫来了律师。
此刻的他如同八旬老朽,身体佝偻、皮肤褶皱、气若游丝。
他染血的手指在遗嘱上按下手印,每一个字都像从地狱里挤出来的:
“顾氏集团所有的资产全都转到我四个儿子名下。”
做完这一切,顾亭洲挣扎着向我伸出了手,眼神温柔得令人作呕:
“念恩……”
鲜血不断从他的嘴角溢出,
“谢谢你……给了我四个好儿子……和……”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