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弦说,“我在池凛的别墅安了监控。”
白凄忽然明白了,所以,贾弦手里不止有这一个视频,甚至那时间所有他被侵犯的时候都被一一录了下来。
“我只截了这一段。”贾弦说,“你放心,我需要你拿着这段视频去指认他。”
“你的意思这段视频我还要放给警察看。”
“是。”贾弦说,“如果不这样,我们就没有更实质确切性的证据,但是,主动权在你手上,你想想你过去经历的种种。”
他继续说,“你知道吗?在你之后,还有个小孩被他糟蹋了。”
“那个小孩很痛苦,他没有证据,所以,你的指认很重要,很重要。”
“我知道了。”白凄说,“我知道了。”
可他一想到,那一段视频会被警察拿到手,一遍遍剖析,一遍遍问他,他的感受,问他为什么不反抗,问他为什么不报警,他该怎么回答?
他愿意经历这些的吗?他不愿意啊?可有办法吗?他遇到的坏人太多了,也太坏了。他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好人呢?
“哦,不会了。”他想。
我快要死了。
21.
到了警局他才知道,贾弦口中的在他之后被糟蹋的小孩居然是程绪言的那个枕边人。
他忽然又羡慕了,为什么他就有人庇护,有程绪言在,而自己一个人来指认池凛?一遍遍的告诉警察当时的情况,告诉他们自己被侵犯的细节。
回忆当初那个手无寸铁任人宰割的自己,回忆那个黑暗的自己。
可是,有办法吗?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