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很好,」纪沉时打断她:
「可你也说了,那只是曾经。」
人不该陷在回忆里。
他从不否认舒棠曾给过他多少爱,甚至可以说是他破碎人生的温暖来源。
可后来的痛苦与消磨,也都出自同一人。
裴舒棠的身体像座即将倾倒的大山,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耷拉下来。
挽留与眼泪都没用,她很快想到些什么,哑着嗓子问他:
「是不是裴予歌跟你说了什么?上次就是她把你带去医院挑拨离间,刚刚你还从她的车上下来…」
面对一个到如今还在推卸责任逃避问题的人,纪沉时发现自己连失望的情绪都没有了。
他索性也不再同她纠缠,刷门禁进楼,留下一句:
「该说的都说完了,以后大家一别两宽。」
他忽略裴舒棠迫切想留住他却抬不起力气的手,也不再看她的表情。
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面夹杂着她痛苦呜咽的雨声。
听说正经受着寒冷的时刻,也意味着寒冷正在过去。
他熬了这么久,终于过去了。
不远处的车上,裴予歌目睹这一切。
在看见纪沉时头也不回地进了宿舍楼后,她终于松开死死握住方向盘的手。
如果纪沉时再和那私生女多说一分钟话,她一定会忍不住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