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纪沉时再和那私生女多说一分钟话,她一定会忍不住冲下去。
就像那天在老宅将他赶下车却偷偷跟在身后,看见他和裴舒棠一起回家,害怕他余情未了便将他带去医院一样。
冲动且卑劣。
她自嘲般笑了笑,准备离开。
裴舒棠却冲过来疯了似地拍车窗。
「裴予歌,你凭什么厌恶我?凭什么接近沉时?如果你想要项目我让给你啊,为什么要逼走我最爱的人…」
这话有些好笑。
裴予歌降下车窗,却连个正脸也没给,扯着唇角轻蔑地笑:
「你让给我?蠢东西,是我让给你啊。」
裴舒棠有和她争抢的资格么?当然没有。
她耍了心眼么?也不算。
不过就是知道秦铭奕对裴舒棠有意后,提前推进与秦家的合作,又在裴父叫她拱手相让给自己心爱的女儿时坦然接受,再适时加以阻碍罢了。
区区一个项家,都不敢当面回击,只会事后偷偷求她帮忙的废物,倒没让她失望。
只是给了个机会,裴舒棠就为了利益眼巴巴贴上秦铭奕。
身份上不得台面,心思同样是。
这可怪不得她。
裴舒棠脑子还没转明白,她已将车辆驶离。
今晚的月色令她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