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缮闷笑?:“夏暑都过去了。”
不同以?往李缮要打仗,天下太平,这一年的夏,是他们真正度过的第一个完整的夏,但窈窈并不太平。
她肌肤如玉,沁着寒凉,不怕热,体质并不容易发?汗,但李缮一得空,就没了时日地贴着自己,弄得两人涔涔。
现下天冷了,但李缮还是和一轮明日似的,太医说,这是天生?火旺,要发?泄出来。
借着这个“发?泄”,李缮没少做没脸没皮的事。
于是窈窈也不说他了,没得给他造作的机会,她唤了新竹,新竹带着小宫女进来,她便有条不紊地穿衣洗漱。
李缮一直在一旁看着。
以?前,他一得空,也经常瞅着她梳妆,那时她以?为他只是对女子梳妆新鲜,现在可以?肯定,他是闲得慌。
但凡没有正事做,就一直盯着她,好像怎么看她,都看不够,看不腻。
叫人看久了,自己皮肤好像也要烧起?来,他的视线存在感太强。
窈窈抬眼,从靶镜里和李缮的目光对上,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李缮上前,对给窈窈描眉的新竹道:“笔。”
新竹想起?前一次李缮描的眉,犹豫了一下。
窈窈:“给他。”
新竹双手把笔奉上,李缮仔细看着窈窈的脸蛋,他道:“干什?么这副表情?我这回是真会了!”
窈窈脸颊微鼓,软声道:“可快些?罢。”
免得描坏了,还得再擦掉重新描,等等还要进宫参详灵奴周岁宴。
李缮“哼”了声,倒也没再啰嗦,他描坏过是事实,但他也一直琢磨着怎么改进。
他一只手小心地抬起?窈窈下颌,她闭着眼,长睫如鸦羽垂着,脸蛋银盘似的,上唇春风微微翘着,好似在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