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恒宇正想反驳,他们两人只要彼此陪伴,就不会痛。
韩彩蓉再说:“他今天醒过来,工作顺利、家人朋友都在身边,他看起来很满足、很快乐。”
韩彩蓉的意思是,萧云徊已经不需要袁恒宇了。
袁恒宇曾经也这样以为,可他困惑,萧云徊会在五天内,于睡梦中叫一个不需要的人的名字287次吗?
他主动争取:“我想和他通一下话!”
他要亲自确认这件事。
“小宇,”韩彩蓉换作语重心长劝:“他因为你,总是伤心,现在好容易适应了没有你的生活,已经不伤心了。你希望他伤心吗?”
“不希望。”袁恒宇对韩彩蓉说的话有些无所适从,但这个问题,他斩钉截铁回答。
“那么,你们不再联系,他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伤心了。你明白吗?”韩彩蓉循循善诱。
“我……”袁恒宇本能地拒斥这种逻辑陷阱,但他好像没有更强劲的路径,以打败韩彩蓉的假设。
他还没来得及想好如何挑战韩彩蓉的逻辑,就听见韩彩蓉那边好像应了一声,然后她说:“探视时间到了,我要进去看他了。小宇,我说的话,你仔细想想。”
由不得袁恒宇深思熟虑后再做回答,韩彩蓉着急忙慌挂断电话,袁恒宇嘴里的“明白”,含糊在喉咙口,终究没有机会再讲出。
2020年,袁恒宇乘坐的那列火车,如期到达南京,却没有将袁恒宇载去萧云徊的身边。
“小宇,不要走!”
2023年,袁恒宇眼前的萧云徊哭得稀里哗啦,说出2020年在星港病院,他昏昏沉沉梦中呢喃的同样话语。
这一次,他可以义无反顾安慰他:“我哪里都不会去,我会一直陪着你。”
孰料,萧云徊俨然袁恒宇对他撒下过什么弥天大谎,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怎么办,我比我想象的还要离不开你,我不想再过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把那些丢失的时光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