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心理医生来看的时候,他极力克制被触碰的厌恶,才没拿瓶底厚的烟灰缸砸破他的脑袋。
把旁边的王姨看得胆战心惊。
其实她现在做的糖醋排骨已经和我当初做的味道一样了。
可宋津年还是说难吃。
有时候吃了两口,就会吐得昏天黑地。
医生说,「宋津年已经有了严重的自我排斥反应,建议入院治疗。」
他却在人来的时候,将能扔过去的都扔了,手里提着一把刀,冷岑岑地看向对面。
「我不去,段扶玉回来,会找不到我的。」
他像是一座墓碑,纪念我曾待过这里的七年时光。
静静矗立在这里,固执等我回来,又频频寻找我还存在的踪迹。
之前宋津年怕骗不过系统,关于我的那些东西确实都烧尽了。
其实说是关于我的,但找出来却都是关于他。
那些细碎的,连他都觉得没必要的细节我却都能好好地替他记着。
他开始重复我做过的事情。
学着做菜时总是切伤手指。
织的围巾也有四条了,比着记忆中我给他织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