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说着,王夫人派人来叫王熙凤。王熙凤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裳,快步来到上房。只见王夫人一脸忧虑地坐在榻上,手中不停地拨弄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那佛珠在她的手中快速地转动着,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安和焦虑。
王夫人看到王熙凤进来,停下手中的动作,忧心忡忡地说道:“凤丫头,我听说府里的生意最近出了不少问题,这可如何是好?你公公和你琏二爷他们能应付得来吗?
我这心里啊,整日七上八下的,没个安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眉头紧锁,仿佛有解不开的愁结,那愁绪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她的心头。
王熙凤笑着走到王夫人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太太尽管放宽心,琏二爷和珍大哥都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呢。
不过,这生意场上的事儿啊,急是急不来的。咱们只要稳住阵脚,慢慢想对策,我相信总会好起来的。咱们荣国府历经风雨,哪一次不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这次也不例外。”
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坚定而从容,仿佛一切困难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王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这荣宁二府,全靠这些生意撑着,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啊。否则,咱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过活哟。”那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仿佛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且说王熙凤,不仅掌管着府中的诸多生意,还暗地里用府中的银钱进行放贷,收取高额利息。这事儿她做得极为隐秘,如同在黑暗中潜行的幽灵,不为人知。却也狠辣决绝,如同冷面的罗刹,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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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笔放贷出去的银子,她都算得清清楚楚,利钱更是一分都不能少。那账目在她的心中如同铭刻的碑文,清晰无比。对于那些拖欠银两的,她绝不手软,利上加利,毫不留情。仿佛是无情的债主,追讨着每一分每一文。
一日,有个借了银子的商户迟迟未还,王熙凤得知后,凤目圆睁,拍着桌子怒喝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拖欠老娘的银子!”那声音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让人胆战心惊。
随即吩咐手下的人:“去,给我把他家的东西都搬回来抵债,要是还不够,就把他的铺子也给我收了!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在我面前耍赖。”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
然而,也有那么几回,派出去收利息的人回来禀报,说是那借债的人家实在是贫苦,砸锅卖铁也还不起。王熙凤听了,略微沉吟片刻,说道:“罢了,既然如此,也别打骂他们,更不许抢他们家里的东西。让他们把儿女送进府里来做下人,慢慢还债便是。”
这一举动,倒也让人看到了她那狠辣背后,偶尔闪现的一丝温情,如同寒冬中的一缕暖阳,虽然微弱,却也能给人带来一丝温暖。
且说那宁国府的田庄,往年都是一片丰收的景象,产出的粮食堆满了仓廪,让人看了满心欢喜。那金黄的麦浪在微风中翻滚,仿佛是一片金色的海洋。沉甸甸的稻穗低垂着头,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丰收的喜悦。
可今年却不知怎的,先是遭遇了春旱,土地干裂,禾苗枯黄。那干裂的土地如同张开的大口,贪婪地吮吸着每一滴水分。枯黄的禾苗在烈日下奄奄一息,仿佛在向老天发出最后的求救。
后又遭了蝗灾,那铺天盖地的蝗虫如黑云压境,所到之处,庄稼被啃食得一干二净。那蝗虫的嗡嗡声如同地狱的魔音,让人毛骨悚然。
庄头满脸惶恐地前来禀报时,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声音颤抖地说道:“老爷,今年这田庄的收成……怕是……怕是惨不忍睹啊。”那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贾珍听了,气得暴跳如雷,一下子站起身来,冲到庄头面前,用力地拍着桌子,怒目圆睁,大声吼道:“真是晦气!这田庄的收成可是关乎府里上下所有人的口粮,如今这般光景,可如何是好?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平日里是怎么打理的?”那愤怒的声音仿佛能将屋顶掀翻,让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