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昭系着腕表,“林焉迟见过吗。”
阿华仔细搜罗着这几年的过往,“没见过。”
严昭看向他,“确定吗。”
阿华点头,“林焉迟的维和生涯,在东南亚和北欧度过,他在国内日子极少,偶尔回国述职,他出入的地带,和我是两个世界。他听闻过我,这一面之缘,我笃定,他是求而不得。阿荣无数次提醒我,避讳白道。”
严昭问,“事情稳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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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您的指示,我从邓三那里索要了他经营的港口,封锁了消息。
表面仍是他的,咱实际掌握。本来是您提携他,他几斤几两他心知肚明,老老实实就交了。他赚了几千万,您签署的支票我转赠他了,邓三承诺,为您背锅,歼灭曾纪文在南港码头所有的势力。”
我顿时一愣。
严昭眼底的精光高深莫测,“为我背锅,我有做什么吗。”
阿华俯首,“他失言了,是他不知天高地厚,和曾纪文为敌,他求严先生支援,被我拒绝了。生死有命。”
我深呼吸,和保姆一前一后抵达餐厅,严昭有餐后饮浓茶的习惯,不过茶的甘甜不合他口味,他让保姆沏一壶略苦涩的,他捏着杯盖掸了掸漂浮的茶叶末,挥手示意阿华下去。
他撩眼皮看了我一眼,“昨天谁来过。”
我不耐烦,“明知故问。你的地盘侨城的权贵名流也没猖獗到来去自如,还能是谁。情妇莅临慰藉我丧失了一席之地,炫耀她的胜利果实,我能反驳什么,驱逐吗?我是大势已去的白道卧底,她是多年相伴的红颜知己,你的手下掂量地位,不欺辱我就感恩戴德了,我嚣张的资本呢。”
我机关枪似的堵他,他好气又好笑,“梁夫人打我一巴掌的气魄,可不像忍气吞声的弱者。”
我拾起一只碗,舀了勺米粥,“此一时非彼一时,好汉不吃眼前亏。”
严昭似笑非笑,“怎么,梁夫人不绝食了吗。”
这句话剐了我的逆鳞,我扔了瓷碗,镶嵌的紫金玉摔在地板被茶几的棱角磕破边缘,十分狼狈晃悠着,我面无表情走向楼梯,严昭扯住我手腕,“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