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弄着裙衫的流苏穗子,“我和严昭,是不共戴天的奸夫淫妇,亦是各自为营的敌人,爱与恨,罪与仇,你们永远不明白。”
我挪动了半米,伫在芍药园旁,朝始终默不作声的保镖勾手指,“你过来。”
他踌躇着,“许小姐,荣哥吩咐,不准您出去。”
我眼神阴恻恻,“探视严昭呢。”
他哭笑不得,“您担忧严先生,也可能下狠手了。”
我意兴阑珊摘了一朵芍药花,搁在鼻下嗅了嗅,“挺正确的,我不为难你,我不出门,行吗?”
他皱眉,“您说,我尽量。”
我笑容一敛,“给我一件东西。”
“您要什么。”
我比划六,贴在耳朵,他思考了两三分钟,递给我手机,我拨号朝后院走,他拦住我,“许小姐,您在这里打吧。”
我恍然大悟,“无妨,我给前夫打电话,不犯法。”
那端接听后,是我在江阳楼女厕碰头的男人,我先发制人开口询问,“程桥,钧时在开会吗。”
男人一怔,“梁局?”
我面不改色,“主卧的衣柜有我喜欢的衣服,不值钱,只是我定做的,专卖店没重复的款式,明年换了流行,过季的我嫌落伍。您告诉钧时,安排司机送来。”
男人好一会儿没吱声,他分辨不清我的情况,我只能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他领悟我的难处,并讲出我急需的隐情,我淡定自若,“程桥,我在侨城。”
他嗯,“许小姐何时回隆城,您亲自联络梁董。”
“我不方便,通讯倒可以。”
他醍醐灌顶,压低了嗓音,“周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