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直往他脖颈处钻,粗重地在他耳边喘气,滚烫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耳际,有股淡淡的酒香。他飘忽地在他耳边沉吟:“访仙,访仙。”
颜幼清一惊:“宫……宫少爷?”
宫岚岫似乎沉浸在一场由自己编织的绮梦中,只忘我的叫着颜幼清的名字。
颜幼清拒绝地将他向外推去,期间不断提醒他:“宫少爷,您喝醉了,云儿在对面呢。您去找他吧。”
宫岚岫忽然支起身子,深深看了他一眼,近乎痴缠地道:“访仙,我难受,你帮帮我。”说罢便吻住了他的双唇,吞没了他的答案。
颜幼清大睁着双眼,脑中的某根弦忽然就断了,只有宫岚岫在他口中扫荡时激烈又畅快的感受。
体内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让他无力反抗,腰肢一软便让那夜袭的入侵者得逞了。
梁上风铃滴沥婉转,呤叮清脆,在宁静的夏日奏响了一曲怦然心动的夜曲,悠悠闲闲,清清澈澈地飘入人心。
“访仙……叫我的名字……”
“渊黛……渊黛……”
数日后……
霍子戚神色匆匆地拎着食盒闯进昙花庵,抓着正在做刺绣作业的叶锦书就说:“你还记得那天宫岚岫在万仪楼动手打人的事儿吗?不知怎得传到了陛下耳朵里。我听叶大哥说今日早朝文官群嘲定国公教子不善。”
叶锦书轩轩眉,不以为意:“脚后跟想想都知道是谁,当时在场的除了我们二人还有谁?”
霍子戚脸色一变,后知后觉地道:“也对,除了他也没别人了,总不是宫岚岫自己告自己吧。”他耸肩好笑一声。
叶锦书哼哼两声并不多留意,只关心那香气四溢的食盒内究竟又藏了些什么好吃的。
霍子戚发觉了他炙热的视线,主动替他掀开盖子,端出一盏盈着汩汩寒气的冰雪荔枝膏,一罐雪泡梅花酒,一碟油糖杏仁酥,又取来一柄银制小勺递给他。
忽想到他奇怪的规矩,遂不等他接下便转手先挖了一勺荔枝膏尝了一口。
琉璃盏中荔枝膏洁净清凉,七枚荔枝果肉雪白鲜嫩,泛着可口的光泽,摆得极好,贸贸然被人挖走了一块,一个巨大的窟窿眼出现其中,十分突兀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