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不顾礼义廉耻,竟做出此等寡廉鲜耻之事,真是让沈老先生蒙羞。”
那被逼迫的学子显然不愿与他有什么首尾,用力推开了他,极力逃了出去。
恰巧奔向宫岚岫的轿子方向。宫岚岫见那学子匆匆朝这儿奔来。
他似乎体力不太好,稍稍跑了几步便张开双唇喘了起来,脸颊上也晕出了不正常的潮红。
他的双眼如水墨丹青一般,清雅脱俗,衬得他一张脸,俊秀风流。
他时而回头张望,查看那登徒子是否要追上了他。不知怎的宫岚岫忽然模糊了视线,依稀看见了亡吴美姬施夷光在破败的吴国前,血染的沙场上亡命天涯的身影。
他陡然回神,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腔子里的心不受控地狂跳起来。
他低着头,猛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襟,突如其来的悸动让他怪慌张的。他气息不稳地对外头的泉生下命令:“去助他。”
泉生领命,忙上前替他拦住了那登徒子,挥着手叫颜幼清走了。
宫岚岫忽然生出一股不舍之情来,扒在窗口,还拿帘挡着脸,偷偷摸摸地偷看他离开的背影。
颜幼清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向着轿子的主人点头示意表示感谢。
宫岚岫忙将脑袋收回,余悸未消地捂着心口,嘴角疯狂上扬,几乎是欣喜若狂。
对上视线了!
那下次就争取能跟他说上话吧。
当晚与好友的聚餐,他心不在焉还惹了好友的恼,赔了一晚上的不是。
隔日,他心痒难耐又借故前去了冬临书院,只是这回去得隐蔽,也未曾正式下帖拜访,不过门角上静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