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裁云乖顺地褪去外衣,甫一躺下便被揽入怀中。
轻风徐来,吹动帐幔轻晃,透进几缕慵懒日光。
谢裁云像只猫儿般蜷在元令殊怀中,困意更深。太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沾着日头的暖意,体温透过薄衫熨过来,暖融融的莫名令人安心。她迷迷糊糊蹭了蹭,额头顶在元令殊胸前,眼看就要坠入梦乡。
偏生那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走,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敏感处。
“娘娘……”她软声躲了躲,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倦意。
元令殊低笑,一只手探入衣内细细摩挲,“这么困?”
谢裁云一个激灵,睡意顿时散了大半。
两人贴得极近,她当即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顶着自己的小腹,隔着薄薄里衣,那灼人的热度和坚实的轮廓都再明显不过。
又来了……
她在心里轻叹一声,下意识地往后挪动,却被太后的手臂牢牢禁锢。
也不知是午后慵懒冲淡了平日的谨慎,还是这几日积压的不满终于溢出,她忍不住用细若蚊蚋的声音抱怨了一句:“太后娘娘……您怎么又……”
话一出口便知不妙。
果然腰间手臂骤然收紧,耳畔传来元令殊玩味的声音:“嫌烦了?”
谢裁云心头一跳,这才惊觉自己何时竟敢这般放肆了。这样随意的抱怨,竟这般自然地脱口而出……
这可是执掌大周命脉的太后!
她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在这金丝笼里竟渐渐卸下了防备。或许是日日靡衣玉食的娇养,又或许是夜夜缠绵时的耳鬓厮磨,让她不知不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