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之风餐露宿而归,这一下心痒难耐,随手一折花枝,给他喂起招来。
卫安怀先是怔愣,后是烦闷厌恶,玉锋倏地凌厉,一把木剑被他舞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手,尽往她弱点刺去。
沈云之起初还悠然闲适地应付着,结果看到对方气息不稳,体力不支,仍是气势汹汹不肯停下。
沈云之心底无奈,一个侧身,轻轻点了点他手腕,卫安怀手一酸,木剑脱手,来不及避开,便被沈云之抱住。
卫安怀警惕,结果沈云之只是抽出一手帕来,在卫安怀的挣扎中仔细擦去了他鬓角的薄汗。
“再怎么闹,也不能不顾惜身子。”
“倘若你可以放手,我自当爱惜自个,不然,又有何益。”
“这可无解,看来只能我多多呵护了。”
卫安怀心底苦涩,向来如此,竟无腻烦。
他所忧惧的另一件事便是两个月的安逸时光,终于今日。
两年了,次次不假辞色,沈云之见怪不怪,风尘仆仆而归,口渴,往外走了几步,将石桌上的残茶拿起。
卫安怀来不及上前,沈云之便风疾电驰般在他一言难尽的目光里一饮而尽。
“你还要不要脸,如此无所顾忌,行为放肆,光天化日之下,还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看见还要就着他用过的茶杯倒茶,卫安怀抬手制止,这是什么癖好不成。
摩挲着杯沿,望着他挺拔的身姿,沈云之眼底燃起另一种火光。
“你这样子可真是让我爱杀你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