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之被气笑了,看他如此哀痛,心里阴郁怒气莫名一散而光,说来也妙,若他平静冷漠,她易生怒,他若情绪激烈,她反倒很快平静,全然不像当初那样争锋相对,不肯相让,是以小吵偶有,大闹几乎近无,这两年倒也过的平静无波。
沈云之忽略心中淡淡的失落和心疼,眼神专注落在他脸上,故作轻松,她微微皱眉:“那我也没办法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合我心意呢,要不你服帖一点,顺从一点,配合一点,和我一起把那堆春宫秘戏图再多加深入研习,嘿嘿,说不定我很快就会腻味你了,到时你也可以如愿......”说着说着坏笑起来,略带一点诚恳。
卫安怀口齿微张,目瞪口呆,脸颊晕出更深的红霞来,青筋暴起,愤恨直接冲顶。
“你.....无耻!混账!畜生!”当他是蠢的吗!竟当他是无知稚童来哄骗他,满足她的兽欲。
卫安怀抢过毛巾,用力拍她脸上,沈云之手疾眼快,没让他得逞,卫安怀气恨至极,环顾四周,向前几步,伸手欲拿摆饰。
沈云之见事不妙,赶紧拦腰抱住,劝道:“气大伤身,气大伤身,你的涵养呢!宝贝。”
“放开我,涵养!我的涵养都被狗吃了!”卫安怀狠狠喊道。
实在扭不出沈云之的怀抱,卫安怀恶从心起,直接如同年少时互殴那般,不把眼前人当女子,当畜生,一拳对着她的眼眶挥了上去。
沈云之伸手截住,一脸被辜负的委屈状:“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不肯照我心。”
见她故作姿态,颠倒黑白,卫安怀气的眼眶更红了,不讲技巧在耳房里同沈云之撕打起来,沈云之也由着他。
不到半盏茶,卫安怀便气喘力竭,沈云之才拖着他往卧房去,室内地龙正旺,卫安怀出了一身汗,不觉寒冷,心中燥火也不同刚才那般旺盛,见沈云之将他拖过屏风,他恍然发觉两人皆身无寸缕,还在房间里闹出那么大动静。
“呼...沈云之,放开.....呼呼”
卫安怀眼神四处游移,难堪之情飘浮出来,充斥在这方空间里,清醒过来的头脑时时刻刻提醒他刚才做了什么。
“房间里没人,刚才我就没让他们进来。”
这并不能修补好一丝卫安怀早已千疮百孔的脸面,他明白院里那几个人一定就守在门口,把全程听了去,不能深想,实在无地自容。
沈云之见他老是压低身体,降低重心,她拖得太费劲了,便换个姿势,贴着他后背,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将他的手从桌腿上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