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谢钧有多爱他对崔家的心狠,往后就有多恨她对自己的心狠。
对比于崔玉生的来京,更令玉荷意外的是谢月皎会主动来找她。
“二小姐怎么来了。”
“听玉姨娘的语气,难不成本小姐没事就不能来吗。”谢月皎扫过她院里的摆设,随后旁若无人的走进屋内,瞧着里面的摆件样样精致得完全不输她院中,且还隐约有压一头的架势。
一想到这些本应该都是她的,结果因为她那张仗着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先享受了,胸腔中就像是有一团怒火在燃烧,烧得她四肢百骸都泛起冷怒。面上却是带着笑意,隐晦地扫过她早显怀的腹部,皮僵肉硬,“玉姨娘肚里的孩子有几个月了。”
玉荷的手抚上腹部,含笑着与其对视,“不知不觉都快五个月了,想不到时间过得那么快。”
谢月皎死死掐住掌心,才克制着翻涌的恶意将她推倒在地,狠狠践踏上她的肚子,“想不到孩子都快五个月了,其实我今天来找玉姨娘,是有件事想要和姨娘商量。”
玉荷也不搭腔,就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谢月皎虽恼怒她的不做声,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是这样的,我听说皇觉寺很灵,玉姨娘要不要和我们去一趟皇觉寺,就当为肚里的孩子祈福。”
“上次娘亲去皇觉寺为你祈福回来后没多久你就怀有身孕了,姨娘于情于理都得要去还愿才对,否则菩萨要是认为你心不诚,将你的福气给收回了该如何是好,所以玉姨娘可千万不要拒绝才好。”前面的话是劝说,后面那句纯粹是不愿她好,才能从唇齿间都闻到她弥漫而出的恶意。
直到谢月皎走了,柳儿才想起来一件险些要被自己给遗忘的事,小圆脸板起来带上严肃,“姨娘,婢子有件事想要和你说。”
玉荷在她那天早上回来后,就知道她有秘密瞒着她,却没有去追问,而是等着她主动,“哦,是什么事?”
“是关于二小姐的,我那天早上………”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先被另一道声音所打断,“姨娘,大人回来了。”
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的柳儿瞬间想到了灭口,脸色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浑身觳觫。
是不是本来爷见她没有要说出去的打算,才会允许她活那么久,她准备要说出这个秘密了,所以爷生气了。
“你们在说什么,不妨说来给我听听。”谢钧的视线恍若停在柳儿一瞬,吓得柳儿险些两眼一翻的昏了过去。
咬得舌尖出血刺疼的柳儿直到口腔里弥漫起浓重的铁锈味,才打了个激灵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只是婢子想问姨娘明早上想吃些什么。”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