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总管太监唤去时,御书房已经跪了一地的人。
乔羡渔伏在正中,与我打个照面。
一旁的李清玄却先声夺人:「宋如桉,你为了离间我们二人不惜威逼利诱,你与你镇远侯府果真都是逆臣贼子!」
我不紧不慢地向陛下行礼,才道:「还望昭王殿下慎言,臣妾对这等无稽之谈一概不知。」
今上还未对此事细细盘问,李清玄却趾高气昂地丢下我伪造的状书。
「渔儿与本王始于清白,本王和她携手归京,不仅没废你,更没有置你于不顾,本王自问对你问心无愧!」
「可你非但不能理解,还不容人,唆摆渔儿无故状告本王,要置本王与渔儿于死地!」
今上年事已高,一场时疫后,身体日渐消颓。
李清玄借药方的功劳,择日便要登临东宫。
他眼瞧自己亲爹没几日好活,从而愈发放肆。
随着李清玄自作主张地陈列我的罪状,乔羡渔配合地低声呜咽起来。
他们一唱一和,可我没去管越俎代庖的李清玄和临阵倒戈的乔羡渔。
「陛下,兹事体大,疑点重重。不知儿臣可否与昭王殿下和乔姑娘当堂对峙?」
陛下大概没想到自己儿子能插自己的嘴,连一个穿越女也没那么多规矩。
乔羡渔抹着泪来堵我的话:
「陛下,连这张状纸都是太子妃宫里的人写的,并非出自臣妾之手,她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她目无尊上,连自称也学得乱七八糟。
总管太监随即抽到她脸上:「御书房哪有你这刁妇说话的份儿,还不快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