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哭成泪人,泪珠滚在我的刀口更显得寒光凛凛。
「好孩子,本宫是看着你长大的,陛下也曾抱过你,你都忘了吗?何必要到我们临老了,如此磋磨我们?」
我笑着将刀锋贴近她的肌肤:「娘娘,你与陛下恐镇远侯势大,让我三岁入宫为质。」
「我好不容易及笄还家,你们却一纸赐婚,命我立即嫁与昭王,迫不及待收我母家为己用。」
「您说这话是想我念及一丝丝从一开始就没有的旧情吗?」
皇后吓得不敢落泪,她呆呆地看着专注办假证的祁妄。
最后,一抹泪便认下了:「天杀的,我一眼就看出来祁妄是我儿,他是我们皇家血脉,他才是皇帝唯一的子嗣!」
皇后的声音始一落地,榻上的皇帝即刻喷出一口鲜血。
李清玄似乎奋力挣了挣,但我爹老当益壮,他踩得太实,我看不真切。
一刻钟后,尘埃落定。
总领太监走出金銮殿,他的拂尘一扫,提声宣告:「陛下殡天。」
三道假圣旨把祁妄催到龙椅上。
百官纵使想说什么,但看着策划一场时疫把各家都折腾死人的歹毒王爷李清玄却怎么也说不出好话。
新帝上朝第一日,甚至有人请旨赐死先王爷李清玄。
新帝祁妄抬头望着我,等我发话。
我本无甚立场于此处。
奈何先帝的‘继位遗诏’中体恤我自幼长在宫中、多年伴驾,封我为长公主,辅佐新帝,垂帘听政。
我在众多处置李清玄的提议里挑挑拣拣,最终罚他流放三千里,回到塞北为镇远军折损在此处将士收尸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