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下身,捞起船夫,将他双手挂在方向盘上,看住他的眼睛,喊魂似的坚定地对他说:“给我点时间,你坚持住。”
他点点头,两行眼泪淌落。
我从背后取下羽毛球拍袋子,打开拉链,端出了铳。
这时一簇光跳跃过船夫的光头皮,折射向程奔,照亮了程奔的面孔。
那张脸上:WTF?
我发出狂笑,嘴像抽风机一样喝风。然后我开始打嗝。
程奔对我露出疑惑,旋即是不可置信,他眼睛红得喷火,瞪得老大,无声质问我“你要杀了我?”
这么猛的东西当然不能朝人身上开,不然程奔的量词就要从a变成复数了。
他此刻愤怒至极,迸发出一股鱼死网破的冲劲,竟直接把船撞了上来。
我不着急,等他挨得足够近,睇准底盘窟窿最密集的那块,一炮炸了过去。船下登时冲起两人高的水花,兜头劈脸地砸下来。
舒怀意打电话过来,说:“我到了,你呢?”
我说我快了。挂下电话,又给程策打去:“你爸中了一枪,沉江里去了,你叫人来捞,赶快。”
奔子《哑巴攻反向沟通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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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避一段时间。”
舒怀意:“我知道。”
我:“你找个能打到车的地方把我放下就行,我身上证件手机都有,说走就能走。”
“……我可以……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