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看了一眼被困在储钦白胸前的人,和兄弟几个对视两眼,眼中都透着一种震撼。
偏偏今天下午把人调走,麻烦就上门。
三哥对这个周声的态度本就奇怪,这小少爷还偏偏刚来就出事。
周声并没有接收到那些眼神信号,他贴在储钦白胸前,觉得他胳膊的力道勒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
“储钦白。”周声开口叫人。
困住人的人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抹开他额前的头发,问:“有没有事?”
周声没想到他动作这么自然,又挨得这么近,愣了一下,摇头,“没事。”
周声知道他手底下的人都觉得储钦白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像是受了周家嘱托照看一二,平日里也没见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硬要说仅仅只是不想得罪周家,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生活上安排得事无巨细,像这次也是,居然直接放枪。
周声也时常疑惑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一种天然的熟稔,很包容放纵,虽然周声也做不出多大的出格的事情,但是这份亲近里,又带着年长的疏离。
周声小小年纪,不曾见过那么复杂的人。
他看不透他,也看不懂。
经过有人闯公馆的事情后,储钦白曾问过他,要不要送他回去。
周声想了想,摇摇头,“不回。”
自己也不太正常。
莫名相信他,底下的人受不住他三言两语的严厉,周声看起来却不觉得可怕,同窗得知他最近暂住在荀公馆,全都是一副惊掉下巴的样子,说着储三少最近在城里又出了哪些事哪些事。
周声都觉得不像他认识的储钦白。
储钦白当时看了他几秒,没说什么。
但自那天之后,就几乎把他带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