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那天之后,就几乎把他带在了身边。
他办理公务的那栋楼,门口都是警卫,一开始大家都调侃,“我说三少,你这是上哪儿拐来的小少爷?”后来大家都习惯了,都知道人三少身边跟了个不一般的少年人。
因为特别懂礼貌,有教养,招到不少人喜欢,他还懂摩斯密码,拆解得了别人无法攻克的技术难题,算得了别人算不清的数据图例。
周声的生活不止是学习了。
他在储钦白办公的那个房间看过书,睡过觉,听他接电话也听他骂过人。
耳边都是他的声音。
睁开眼睛,视线里总有一个站在窗边,迎着光的身影。
有一次睡过头,周声趴在凳子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那张脸说:“储哥,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储钦白顿了下,没说话,弯腰替他披上衣服,“睡吧。”
周声就哦了一声,调转头再次朦胧睡过去。
那个夏天的前半程,就这样悄无声息过去了。
与往年唯一的不同,就是闯进了一个储钦白,生活似乎围绕着他,被占据。
储钦白夜半睡着时抱着他回过卧室,闲暇时带他去戏园子听过曲,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带坏少年人,还把随身扳指递给他,让他丢到台上打赏名角儿。
周声虽然不懂他那句,“早点见识,以后才不会做梦还给人家打赏。”
但是周声始终记得那天。
热闹喧哗的戏园,台上的花旦,底下反应热烈的民众。
记得储钦白慵懒撑在对面的椅子里,勾起的嘴角,递来扳指时的动作,记得自己说扳指很贵,他随口说不算什么。
随行的小陆哥和另外几个兄弟坐在旁边的桌子,跟着帮腔,“周爷,没事儿,你尽管扔,咱三哥别的没有,就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