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逾垂眼瞧着她,微微歪着头,带着点痞坏的意味“嗯”了声。
莳柳将膝上毯子刷拉一撩,挪身下来,趿上自己的鞋趋身往季逾腹前一抵,轻蔑而妩媚地问:
“本神不喜欢洗床单,本神喜欢洗内裤。所以……”
往前逼近半步:“要不要我帮你洗内裤啊?”
看着她能把人一口嚼碎的邪魅的笑,季逾本能地往后撤一步,冷白的耳根已经热得浮起一层绯红:
“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就先不用了。……床单也不用洗了。”
“你快去把衣服换了吧,我真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莳柳开口问出此一话时,身上白裙已换成了浓郁的槿紫色。
她坐在老屋餐厅临窗的桌前,对面是季逾。
两人隔着一张老式的八仙桌。
清晨的阳光从木框玻璃窗透进,光线柔和。
青枝在厨房煮早餐,白忽忽帮忙打下手。
“你……爸爸是什么情况?你能跟我说吗?”
说到“爸爸”这个词的时候,季逾嘴角还是难憋那一抹谑笑。
不过他以抿动嘴唇的小动作巧妙掩饰了,没有显得不庄重。
莳柳没把一切说明,只能将错就错:“挺好的,没有什么问题。”
季逾点点头:“那就好。”
然后他便问莳柳关于琀珠养着的神体的情况,问她要怎么做,是不是要帮助里面的人出来,要怎样他才能出来,需不需要帮忙等等。
莳柳想着时蔚是季逾祖宗,他本身也是魂弧纯净的干净人,就将复活珠内人的方式和盘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