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二楼。
储藏室。
老旧吸顶灯光线暗昧。
季逾站在一幅半面墙宽的挂着半透防尘布的绣画前看了两眼,转身搬了两张梅花凳来,一张递给张却,说:
“张二少爷,搭个手。”
季逾站上黑漆檀木圆凳,举手去摘挂画左上角的防尘布。
张却卸下装得满满当当的背包、挂包、旅行提袋,麻利站凳子上帮忙。
防尘布揭落,面幅巨大的苏绣绣画赫然展现三人眼前。
绣画整体呈现阴黑、暗红、幽蓝色调,其上一座虚幻缥缈的大山奇峻非常,磅礴气势直压心脏,教人难以呼吸。
“这不是……幽……幽都山嘛!”张却看着仿似嵌于斑驳墙体上的绣画,目定口呆。
“季逾哥,”张却震惊地往前走去,伸手抚摸纹路密密精致的绣面,“这不会是你绣的吧!”
“你什么时候绣的?居然跟真的一模一样唉!你也去过冥界是吗?”
莳柳不像张却心里想什么全表现在脸上,然则冷淡的神情背后惊讶不比张却少一分。
季逾的绣工自然是不需多提的。
她讶异的是季逾也去过冥界一事——
根据与季逾同床共枕一个月的梦境整理总结,她知道了与时蔚相处的那几百年,不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君对一尾刚化形的小鱼精的捉弄。欺凌,更是一位俯瞰众生的神明对弱小生灵的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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