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矛盾,制造恐慌:将靖王府吸纳流民的政策(实为增强自身)污名化为“流民之患”,将社会矛盾焦点引向流民本身,制造“刁民作乱”的恐慌。
推卸责任,设置陷阱:要求“就地安置”,但地方官府早已被苛捐杂税和昌隆号经济挤压掏空,哪有钱粮安置?最终必然激起民变。一旦民变,耿南仲就可将脏水泼给地方官无能,甚至暗指靖王府吸纳流民是“养寇自重”。
以退为进,请君入瓮:假惺惺请丁志文“统筹”,表面是看重其能力,实则是将这块注定烫手、注定失败的山芋强行塞给丁志文。所需钱粮让户部“筹措”?户部在昌隆号的经济封锁下就是个空壳!耿南仲这是想用“朝廷大义”的名分,逼靖王府自掏腰包填这个无底洞,还要承担安置不力的罪名!同时,一旦丁志文接手,耿南仲便可借机插手登莱事务,安插眼线。
殿内一片嗡嗡议论。许多官员面露忧色(真忧民还是忧自身难保?),目光聚焦丁志文。
赵佶也看向丁志文,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幸灾乐祸。他也想看看,这位靖王府的“能臣”,如何应对这看似“为国为民”实则杀机四伏的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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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志文出列,神色依旧沉稳,甚至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肃穆。他没有推辞,反而躬身道:
“耿相心系黎庶,洞察民瘼,丁某感同身受!流民之苦,实乃朝廷心腹之痛!靖王殿下在登州,常言‘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安置流民,靖王府责无旁贷!”
此言一出,耿南仲和赵佶都微露错愕。他竟应了?还如此干脆?
丁志文话锋一转,声音铿锵:
“然,丁某以为,耿相所提‘就地安置,严加弹压’之策,恐非治本良方,更易激生民变!”
他目光如炬,扫视群臣:
流民何来?非天生刁顽!实乃苛政猛于虎,贪吏狠如狼!田赋加征,徭役无度,豪强兼并,水旱蝗灾!百姓求生无门,卖儿鬻女,背井离乡!此等根源不除,纵有百万兵丁弹压,流民只会越剿越多!”
他直指问题核心,将矛头毫不留情地对准了朝廷的腐败统治!殿中不少官员脸色发白。
“至于安置所需钱粮……”丁志文看向面皮抽搐的钱伯安,“户部若能筹措,自是朝廷恩泽。然丁某亦知国库艰难。靖王殿下早有明训:‘昌隆号取之于民,亦当用之于民’!为解朝廷燃眉之急,昌隆号愿无偿捐献三十万石精米,五万斤咸肉,并调拨棉衣十万件,即日发往灾情最重之河北、京东诸路!”
“无偿捐献”四字,如同惊雷!耿南仲瞳孔骤缩!他本想逼靖王府出血还要背骂名,对方却反手一个“无偿捐献”,瞬间占据了道德绝对制高点!这手笔之大,更是直接抽空了户部可能拿出的任何“赈济”的合理性!
丁志文不给对手喘息之机,继续道:
“然,钱粮分发,须有章法,免遭硕鼠中饱!丁某既领宣抚副使之责,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