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年初五回来后来得及,要不我去拜访下霍夫人吧。”虞宝意还是有点作为晚辈的礼貌在身上,不像霍邵澎完全不在乎。
“先忙自己的事。”霍邵澎说,“我这里不用你安排和担心。”
“还有霍爷爷和霍老夫人呢,之前你不告诉我霍老夫人生日,礼物于情于理我也该——”
“小意。”他语调极沉,听起来是无奈,可又像情人间情不自禁的喃语,“你最重要,不管什么事。”
他声音一向好听,贴着耳,糅了沉厚的感情,听起来很容易叫人半边脸和颈都酥麻无力,虞宝意同样。
入骨的思念趁此丝丝缕缕渗出,浸没身体。
兴许是长远的距离,让这份思念极近,又极远。
“我不是第一回 不在家过年了。”虞宝意声音中的气息散着,“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好想回家。”
“我也想你。”霍邵澎应她。
貌似没头没尾,答非所问。
可虞宝意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下意识攥紧了手机,机身略微发热,好像隔着屏幕在十指相扣。
他们聊到夜深,直到虞宝意酒劲有点上头,糊里糊涂地应话,霍邵澎终于舍得放她去休息。
余他一人,又多站了会,最后给虞宝意转了新年红包,才预备回房。
转身时,余光掠过门廊罗马柱后的一瞬,一道熟悉的影子一闪而过,不知像他一样披了满身夜露,还是刚巧路过。
霍邵澎不做停留,并不好奇霍启裕听完后什么反应,态度会不会产生变化。
都和他无关。
同样待到夜深的,还有霍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