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竟然无从下手。
“你以为过了门她就会跟底下那些贵妇太太一样,日日在丈夫身上花心思,得闲无事,就聚在一起饮茶,挑拨是非?”霍邵澎讲话已然不留情面,“讲到底,你不仅看不起宝意出身,还不信任女性的能力。爷爷正视肯定她的人格和事业高度,到底是比你长了二十多年的眼界。”
“你不用拿这种语气同我辩。她如果有真本事,南城那么多事就用不着你替她兜底。”
霍启裕起底了两人在南城有迹可循的所有事情,其中不乏司空见惯的英雄救美戏码。
他儿子有本事,非要托着虞宝意,但不能托了,还逼他认可那女人的能力配得上现在的高度。
没霍邵澎,早不知道被原东家戏耍得丢了多久饭碗了。
“那些事又有几件,是她本该遇见的?”霍邵澎毫不退让,“如果制造困境的是你,一定要她自己解决摆脱,才配得上你口中的‘真本事’吗?”
这个世界,人与人的位置,一定有高低之分。
上位者不能以现有的视角审视下位者的处境。
“这件事,我不会再退步了。”
霍邵澎语速放得缓而重,不知是因“这件事”本身的重量,还是因为在外公面前,亦或两者皆有。
“人我一定要娶,至于你……”他许久不用看父亲的眼神望霍启裕,而褪去这层关系,竟变得比看陌生人还冷淡,“自便吧。”
他说了那天通知霍启裕要带虞宝意见母亲同样的话。
霍启裕没有发怒。
在霍邵澎与他错身而过的瞬间,他阖了阖眼。
黎婉青和霍邵澎同乘的那台车上,florence也在,看见boss独自一人出来,抓住机会上前汇报了部分工作。
他则站在棕红色的檐下,点了支烟。
燃过半根,florence才就着前头的铺垫,细致而谨慎地问起:“霍生,萧家那边意见很大,已经让一位老董事私下走动,想召开董事会。”
“董事会?开得还少吗。”霍邵澎不以为意。
“可毕竟师出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