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宁一想,这话倒是没错,连他自己时不时也吃点药膳,这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药。
“英台,我们没法确定被下毒的,是不是能确定下毒的?”
“你的意思是?”
“这世上谁最希望我们一家出事?”
“马家咯,准确点来说,是马太守和他的侧夫人。”
祝英宁又道:“假设真是他们动的手,按你推算,谁会是那个倒霉蛋?”
“你咯。”
祝英宁:“……”
“没了?”
“你死了,马文才的确会跟他们大闹一场,可难保这种闹会持续一生。兴许在将来的某一天,马文才还是会遵从父亲之命,迎娶其他世家的女子为妻。”
“而你的话,充其量可能只是一天吃上几炷香,也可能会被遗忘。哥?我乱讲的,你可别哭啊!手帕,手帕呢?”
祝英台在身上乱翻一通,找出手帕递上。
祝英宁谢绝,“我没哭,就是在想这个可能性。其实,我并不觉得文才会这样绝情。”
“他不绝情,但马太守是,还有那个侧夫人,一肚子坏水。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他们要是灌醉马文才,往他床上丢个女人,你说马文才是认还是不认?再加上你到时候死了,天……不想了,好可怕。”
祝英宁道:“如果不是我,你觉得会是谁?”
“要是你最亲的人,那就是我们三个。”祝英台倒吸一口凉气,“我最近这段时间一口补汤都不碰了,惜命。”
“文才跟我提过,萧老爷有个熟人曾经是江湖游医,这段时间会来会稽郡,也可能是钱塘,反正就这一圈。”